時光網訊 音樂劇《漢密爾頓》原創林-曼努爾·米蘭達,與執導《瘋狂亞洲富豪》亞裔導演朱浩偉合作,將米蘭達創作的音樂劇《身在高地》搬上大銀幕。亞裔導演執導拉美文化濃厚的電影,打造一部以家庭、音樂、追求夢想與克服生活掙扎的電影。
時光網在2019年底獲邀前往紐約,與正埋身在后期制作的朱浩偉聊聊他執導的第一部歌舞劇。由于冠狀病毒疫情,本片已延遲到2021年6月公映。
林-曼努爾·米蘭達和朱浩偉
問:什么因素促使你接下執導《身在高地》?
答:我第一次看原創舞臺劇時是在紐約拍攝《舞出我人生3D》的時候,我們其中一位舞者有參與舞臺劇演出。當時林-曼努爾·米蘭達還沒有加入《身在高地》舞臺劇劇組,大概2010年左右。
我非常喜歡,記得當時有其他電影公司正在籌拍電影版,所以我單純抱著欣賞的心態,《身在高地》的舞臺劇版本讓我很有共鳴,特別是我的叔叔阿姨表姐弟們大家都在同一個地區成長。他們移民自中國到同一個地方,但只有我們幾個人特別格格不入,這帶來了壓力和一些情緒感受。所以我記得很喜歡《身在高地》的舞臺劇,但也沒有多想。
朱浩偉執導作品《驚天盜魔團2》
直到大概四年前,我在紐約快結束《驚天魔盜團2》制作,當時剛好遇到人生成長過程,開始思考我想要拍什么樣的電影?想要做出什么樣的影響力?同時也意識到我可能已經做出一點成績,在與大電影公司的討論桌上我有一定的話語權,那我要用這樣的平臺拍出什么樣的電影?我很想要拍恐怖片,或是非常貼近我個人經驗、只有我能夠傳達的訊息。而這時我收到兩個劇本,《身在高地》和《摘金奇緣》。我其實先接了《身在高地》,之后才接《摘金奇緣》,只是剛好《摘金奇緣》先完成。
朱浩偉執導作品《摘金奇緣》
這次再看《身在高地》,電影和舞臺劇非常不同,舞臺劇版的劇本是以舞臺設計為藍本,所以可能一場在后院的盛大情感戲,搬到電影里就失去功能。所以我和林與Quiara (Alegria Hudes,舞臺劇版本原創編劇)坐下來,討論哪些元素我想要加入電影里,讓電影更接地氣。我想要在華盛頓高地取景,這就給電影帶來完全不同的意義。他們則是雙手贊成,這是整個制片過程中最棒的部分,他們了解拍成電影不同于做成舞臺劇。過程中我們不斷琢磨細節,找出在電影螢幕上最佳呈現的方法。
電影還是有盛大場面還有特效,但讓電影最接地氣的是角色們。很多人說拍電影就要大幅升級原創,但特別是這樣的故事,要帶故事到另一個層次,其實是要往內心去挖掘,到每一位演員心中找出他們各自最美的夢想,然后引導他們表達表演。
問:觀眾從《身在高地》中可以學習到哪些拉美文化精神?
《身在高地》中字先導預告
答:因為我不是拉美裔,有一點外行人看內行的感覺。對我是很重要的學習經驗,幾乎帶著觀眾走上我的學習旅程。我對華盛頓高地幾乎不知,林與Quiara就成了我的導游。對我來說和《摘金奇緣》的經驗很像——亞裔第一次到亞洲。同樣的,《身在高地》籌備過程中我就是專心吸收資訊。一開始故事架構已經成形,不過在電影質感、敘事口氣等,我就像坐在乘客座上讓它們自然發生。我記憶最深刻的一點是,他們也會毫不留情吼罵你,但這其實是很美妙的東西,因為代表我覺得你是我可以表達直接情緒的人。我很愛這一點。像是我們討論飯桌上應該要有哪些醬料,每一位演員搶破頭要分享自己的意見,他們非常熱忱。就像在拍《摘金奇緣》的時候一樣,大家都有發言權。當演員對一件外套有意見的時候,我們會問為什么角色不會穿這件夾克?因為負擔不起?還是?我希望觀眾能感受這份被接納的溫暖。
這不是紀錄片所以我們沒辦法復制真實狀況,不過我們還是可以盡量真實表達角色們在這份社區凝聚力下的感受。 《身在高地》有故事書的成份在里頭,但我們也想要給觀眾看這些人物的掙扎,經歷人生風浪時往前行,撐過難關后的雨過天晴,因為當今世界很多挑戰。但我們從不忘記初衷,電影本身重點放在喜悅的力量。
問:《身在高地》電影版做到哪些舞臺劇版本無法達到的?